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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就這麽生猛?! 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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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齊秦明,他們算個屁,誰需要他們的喜歡?不管是誰,她都不可能妥協低頭討好,即使她是真的喜歡齊秦明。

齊秦明倒是沒註意到那麽多,也沒想那麽多,他見父母笑瞇瞇的,很喜歡她的樣子,心裏特別高興。自己女朋友被爸媽喜歡認可,他當然很開心。

晚上,兩人深入交流過後,齊秦明從她背後抱住她,嗓音裏還有未褪去的欲望,性感撩人,語氣裏滿滿的高興:“什麽時候讓我去見岳父岳母?好想快點把你娶回家。”

這個厚臉皮,還沒結婚,就上趕著喊岳父岳母。

楊歡身體疲倦,閉著眼睛,睫毛輕顫一下,很快恢覆平靜:“我沒有爸媽。”

手下的皮膚光滑細膩,齊秦明輕輕磨搓的手頓住。

什麽叫沒有爸媽?

他剛想問什麽,就被楊歡打斷:“別問了,我好累。”

齊秦明沈默的抱緊她。

沒有父母?沒有父母……

他腦海裏設想了很多場景,每一個,都足夠讓他心痛。

淩晨五點,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,男人閉著眼去床頭摸。

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。

“秦明,你現在馬上回來,媽媽有事跟你說。”

懷裏女人睡的很沈,安靜美好,齊秦明看她一眼,輕手輕腳起身。

在他出了臥室後,本應該躺在床上睡的很沈的女人忽然睜開眼,眼眸漆黑明亮,哪還有半點睡意,她唇角微揚,露出嘲諷的笑意。

齊家三口聚集在客廳裏。

齊媽媽率先發話:“你跟楊歡早點分開,我跟你爸,都不同意你們結婚在一塊,你們倆不合適。”

齊爸爸靜靜坐在一旁,雖然沒有說話,但已經表明他也是這麽認為的。

“為什麽不合適,你們昨天不是還很喜歡她嗎?”齊秦明不可思議。

“第一,還沒結婚就跟你同居,矜持的女孩會做出這種事情?她能這麽隨便跟你,之前就不會隨便跟別人?”

這話說的,齊秦明是真不樂意:“她不是那樣的人,再說這都什麽年代了……”

“什麽年代也不行!”齊媽媽猛然強勢起來,面色冷漠鐵青。就像是很多年前,母親嚴肅的站在書桌前正在刷題的少年面前,警告他下次必須要考第一。

下次,再下次,但最後,不管他多麽的努力,依然考不到家人希望的成績。

哪怕已經過了這麽多年,只要父母露出不滿,內心的束縛壓抑依舊。

他就是不服。

可有什麽辦法?那是他的父母,他所有的叛逆,只敢偷偷進行。

“第二,她一個哈佛畢業生不自己努力,靠著男人算怎麽回事?”

齊秦明:“她什麽時候靠我了?”

齊媽媽:“她在你公司上班,一畢業就是總監級別管理者,不是你開的後門是誰?她有那個能力嗎?”

齊秦明真是受不了母親這麽侮辱他心中的女神了,他拔高嗓音:“歡歡之前在華商集團總部工作,就已經是部門經理了,留學回來請她的人多的是!靠我?我倒是想,她也得給我這個機會!”

“她這麽有本事,還給你打工?你別犯傻,她說什麽就是什麽!”

他傻?他著手創辦了一個公司,什麽人沒見過?

齊秦明沒想到會是這樣,一直以來,都是他追在女孩子身後,他一直覺得歡歡這樣的女孩,誰會不喜歡呢?他十分確定,只要父母看到她一定會喜歡。

她長得漂亮,聰明,又有自己的想法,她活的肆意瀟灑,和她在一起,他是那麽的快樂。

但父母都不喜歡歡歡,甚至他們看不順眼她的一切。

“第三,她不會做飯……”

齊秦明冷笑,覺得這話從母親嘴裏說出來很可笑:“媽,歡歡好歹會做幾道家常菜,你連家常菜都不會,有什麽資格說她?”

齊媽媽臉色立刻冷了下來:“你怎麽跟我說話呢?我是你媽,我沒資格說我兒子的女朋友?”

齊秦明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,被關在臥室小小的書桌,一動也不能動。

別的小朋友在樓下玩鬧,他要埋頭做題看書,做錯一道,母親就會屈起手敲他的腦袋,很用力,然後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調調侮辱他:“你就是頭豬我講了兩遍也該會了!”

即使他考了第一名,母親依舊不會高興,她會拿著卷子,指著錯題冷冰冰的問:“這兩分為什麽丟?馬虎?你怎麽不把自己丟了?馬虎是理由嗎?馬虎就是不會!連題加上答案抄一百遍,我就不信你記不住!”

別人考了第一父母會親親抱抱,誇獎孩子真聰明,而齊秦明,只能一邊抹眼淚一邊抄。

從自卑敏感到壓抑崩潰,甚至心裏最陰暗的時候,他希望母親快點去死。

如果母親死了,就再也沒有人折磨他,再也沒有人逼迫他,束縛他……

齊秦明放在桌下的拳頭漸漸捏緊,他冷笑一聲:“別說是女朋友,就是老婆,您也沒資格說她。我還是那句話,說我可以,歡歡,誰都不行!”

“你怎麽跟你媽說話呢?!”齊爸爸猛拍桌子,十分威嚴。

齊爸爸的作用就是這樣,每當齊媽媽管不住齊秦明,齊爸爸就會用拳頭使他屈服,向母親道歉,承認錯誤。

但這一次,齊秦明不會低頭。

“我不管你們什麽意思,歡歡我娶定了!”

“自從你跟她開始談戀愛,你看看你越來越不聽話!秦明,我們是你爸媽,還能害你不成?你現在這樣是真的讓我和你爸寒了心!”

齊秦明站起來:“你們別把什麽臟水都往她身上潑,別拿對我好做借口,我已經二十八了,我想要什麽人生,我心裏一清二楚。”

他有點想笑,最後也只是冷漠看著他們:“我讓你們寒心?從小到大,我讓你們驕傲過嗎?我做什麽你們都不高興,我沒有對象時,天天逼著我,用不孝逼著我相親,好不容易我有了喜歡的女人,你們又說她這裏不好那裏不好,歡歡嫁的人不是我嗎?我喜歡不就夠了嗎?”

齊秦明站起來了,齊爸爸氣的也站起來了,伸手就想抽他,但是被齊媽媽攔住了:“孩子這麽大了,別動不動就動手!”

齊媽媽忍著怒氣,語重心長:“媽知道你喜歡她,可是婚姻不是光靠喜歡就夠的。之前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婚姻講究門當戶對,但你知道她什麽情況嗎?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!秦明,她是很可憐,可是你知道孤兒院的孩子有多麽覆雜嗎?他們為了生存去爭去搶,從來都是不擇手段。哪個正常家庭會想要一個孤兒院出身的媳婦兒?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父母就是把手伸進你的房間,伸進你的生活,甚至伸到你的眼珠子上,戳到你的眼球凹下去也不覺得絲毫不妥的人。

25、並不喜歡她 ...

齊秦明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暗戀她,他關註她的一切,向往她自由自在生活的態度,向往她隨心所欲,放飛自我,甚至連她肆意妄為打架逃課,都讓他打心底裏覺得十分迷人。

他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喜歡她,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一切,可笑的是,他那麽喜歡這個女孩,對於她的家庭狀況,卻一無所知。

真的好嘲諷啊。

那句沒有父母,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
心臟深處仿佛有密密麻麻的螞蟻不停啃咬著,又痛又麻,他神情恍惚,忽然就想到上高中時,每次開家長會,歡歡的父母從沒有來過。老師問她為什麽,讓她打電話叫家長過來,她都冷笑不屑一顧地說:“我父母很忙,沒空。”

那時候,班上所有人都知道,楊歡的家長特別忙。也有很多人私下議論,就是因為她的父母不管她,所以楊歡才那麽墮落。

如今他才知道,並不是不管她,而是她壓根就沒有父母。

一個普通孩子,沒有父母,成長的該多麽艱難啊。

齊秦明恍惚之間往外走,結果被母親抓住手腕:“你聽到我說話了嗎?!我不同意你跟楊歡結婚!”

男人垂眸,他的手腕上母親扼住的一只手。他眼圈忽然就紅了,低聲呢喃:“不同意?”

齊媽媽強勢回答:“不同意!沒有爸媽養大的孩子心思敏感,不適合我們這種普通人家。”

齊秦明真的很想笑:“你永遠都只會考慮自己,考慮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。但你考慮過你兒子的心嗎?考慮過我愛她,非她不可嗎?你考慮的是她的生活環境很覆雜,考慮的是,她是不是像我一樣聽話,是不是會做飯,她長得太漂亮不行,性格太活潑不行,在我的公司工作也不行,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嫁給我,還是你!”

“我是為你好,愛情能當飯吃嗎?”

又是這句為了你好,到底是為了他好,還是為了自己內心的私欲?!

齊秦明冷漠道:“那你就當我死了好了。”

齊媽媽楞了:“你要為了一個女人,不認我跟你爸了?”

親情是一把利刃,每每割的他心口滴血,卻又因為親人兩個字,讓他不得不妥協後退。

“是你們,拿著親情做匕首,一刀一刀紮我的心。”齊秦明堅定的抽回自己的手,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
門合上的瞬間,一只玻璃水杯砸在門上,女人尖銳無法自控的咒罵:“畜生!為了一個女人,他這麽跟我說話!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,最後他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翻臉,真是我的好兒子!”

齊秦明回到家時,剛剛七點多,臥室裏窗簾緊拉著,柔軟的床上,女人沈睡。

長卷發隨意散落在床上,她側著身子,雙手放在頭旁,身體蜷縮在一起,像是小嬰兒在母親肚子裏的姿勢。

聽說這樣睡姿的人,很沒有安全感。

如果以前誰告訴他歡歡沒有安全感,他一定會覺得很可笑。

齊秦明脫了外套,小心上床,從身後抱住她。

她的身體非常柔軟,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,讓他心動的同時,摻雜著心痛。

以後,他會好好保護她,誰也不能傷害她。

楊歡再次醒來,感覺到背後緊緊貼著的胸口。她動了一下,身後的人就醒過來了。

“餓了嗎?煮了皮蛋瘦肉粥在鍋裏。”

楊歡一打滾就坐起來,用力伸懶腰,短睡衣向上,露出一截纖細柔軟的腰肢:“睡的真舒服啊。”

她拍拍齊秦明臉蛋,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,笑的痞氣十足:“老公真賢惠呀。”

齊秦明羞答答的:“我這麽賢惠,你什麽時候娶我?”

楊歡撲到他身上,將他壓在身下,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,笑的嫵媚勾人,又帶了股說不出的壞勁:“這麽恨嫁呢?”

齊秦明眸光漆黑凝視著她,一本正經:“是啊,年紀大了,受不了打擊,實在是怕到嘴的媳婦兒飛了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楊歡在他身上笑成一團,肆意張揚,毫不收斂。

“齊秦明你這悶騷的屬性要逆天了啊。”

齊秦明失笑的摟緊她,輕輕在她發頂上啄一口,再啄一口,忽然道。

“我們明天去領證吧。”

楊歡身體僵硬了半刻,起身隨意向後捋頭發,如此隨意的動作,她做起來,自帶風情萬種的韻味。

她心裏清楚齊秦明父母對她諸多不滿,但無所謂。如果齊秦明讓她受委屈,就算再喜歡,她也會轉身離開。

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是痛苦,她寧願早早分開。

楊歡輕搖食指:“我要先辦婚禮。”

領證具有法律效應,但在S市傳統中,婚禮酒席才是眾人認可的婚姻。

她才不管齊秦明父母什麽想法,她沒有父母,不知道什麽是尊重長輩,只知道隨心所欲。更何況,她認為自己沒有任何錯,他們挑剔,就不關她的事了。

齊秦明一口答應下來。

反正都是要辦的,既然歡歡想先辦婚禮,那就先辦婚禮。

因為太過高興,齊秦明湊過來想親吻她,被她的手抵住胸膛。

楊歡輕笑,手指在他胸口轉圈圈:“答應的這麽痛快,我還沒提要求呢,我的要求,可不太好達到哦。”

齊秦明一把握住她的手,放在溫柔的唇邊親吻:“你說,只要你提,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。”

嘿,這情話講的,有點進步。

楊歡嗤嗤的笑:“破石頭我要它幹嘛,你放心,我的要求可比摘星星簡單多了。我的婚禮,排場要比薇薇的大。”

白薇薇當初結婚,單彩禮就8888萬,參加婚禮的商政界名流無數,帝都十裏紅妝,羨煞無數人。包括楊歡。

即使白薇薇是她的好朋友,楊歡也會控制不住攀比。嫉妒是人之本能,她不掩飾這些私心,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完美的人。

“好。”

楊歡滿意的笑了。

“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?”齊秦明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唇瓣,十分想親。

楊歡輕笑,勾過他的脖頸。

楊歡叫人揍了姑媽一家人過後,景承就再沒見過她。

景承有好幾個公司,在不同地方,不知是出於私心,還是心裏有別的什麽想法,他經常去中心大廈所在的公司。

中心大廈一共四十三樓,四十多個公司,員工無數,碰上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。

總是碰不上她,景承心裏打鼓,期待的心情經常落空。夜裏輾轉反側,總是想到那天她冷漠輕笑,無情無義的模樣。

這樣的女人,神秘感十足,太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。

景承不認為自己會對她動心,他相信自己不喜歡這一款。他喜歡胸大腰細,柔軟會撒嬌的小女人,而不是這種狠辣無情,翻臉不認人的野貓。他堅信自己不會喜歡這一類型,只是暫時被她的野性喚醒了征服欲。

熱鬧的酒吧裏。

李浩傑伸手在他眼前晃動:“景哥你怎麽這麽心不在焉?想哪個美女呢?”

景承低頭掩飾的喝酒,含糊不清道:“想最近接手的合作開發呢。”

“呦,我們景總居然變身工作狂,今年稀奇事格外多啊!”

景承一腳踹他:“別特麽廢話。”

“哈哈哈哈,景哥,你不會戀愛了吧,天天為哪個小妖精失神?”

“傑仔,別瞎說,我們景哥可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主,怎麽可能為了女人分神,不可能不可能。”

“對對對,我們景哥初中就開始泡妞,什麽樣的女人拿不下,怎麽可能為情所困。”

在狐朋狗友揶揄之中,景承咳了聲:“我有點興趣的女人,她有男人了,你們說,我該不該搶?”

話音一落,狐朋狗友們震驚的看他,好半天李浩傑才發出聲音。

“臥槽我們節操低下的景總居然會問該不該!您的風格不是看上就搶?”

“看上就拿錢砸啊,S市有幾個比景哥有錢有權有勢力的?女人嘛,現實的很,誰錢多就跟誰。”

“是啊是啊,當然有一個人除外,那就是歡哥。”

“哈哈哈哈,都叫歡哥了,怎麽能歸類到女人範疇。”

景承默默無語,就是她啊。也就是這個女人,能讓他有點興趣。

當然,他堅信,這個興趣,不是喜歡。

“說起楊歡,她怎麽最近不跟你們玩了?”

說起這個李浩傑就生氣的直哼哼,陰陽怪氣道:“人家談戀愛了,重色輕友的家夥,到哪都帶上對象!我真沒想到她會跟齊秦明談戀愛。”

齊秦明在圈子裏典型的悶,不會玩,不懂女人心,向來玩的瘋的女人居然會跟這麽悶的男人在一起,還真是性格互補。只是這倆人在一起,一個不解風情,一個妖艷嫵媚,真的不是媚眼拋給瞎子看?簡直是暴殄天物!

李浩傑十分抑郁,好歹也是一起打過架的兄弟,兄弟如手足,對象如衣服,歡哥倒好,為了個男人,很少出來浪了,天天跟那麽悶的男人一起,不會抑郁出血嗎?!

“你不試著叫她,怎麽知道今天她沒空?”景承慫恿,“畢竟是同患難的兄弟,你的面子她不可能總是不給。”

李浩傑想想也是,真掏出手機,打給楊歡。

大周末的,楊歡也沒什麽事,想想上次李浩傑幫她還沒來得及感謝,就一口應下來: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我要帶上我對象,你懂得。”

李浩傑呸一口:“你還能再沒點節操嗎?咱們兄弟出來瘋,帶家屬可沒勁了啊。”

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楊歡無所謂。

畢竟男女有別,她也不是單身狀態,怎麽也得考慮齊秦明的心情。有男朋友的情況下,還跟一群男人走那麽近,自然需要男朋友在場。她可不想齊秦明誤會她。

電話那頭李浩傑氣呼呼:“歡哥你這可太沒良心了啊,我們跟齊總不是一路人,怎麽可能玩的到一起?!之前你帶他來舞廳蹦迪,手把手教他,也沒空跟我們嗨起來,多沒勁啊。”

楊歡哼笑:“那沒辦法啊,男女有別,我可不想我男人誤會我是那種放.蕩的女人。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李浩傑被她的話嚇到了,“哥你別嚇我,我們都拿你當兄弟啊!”

“我不漂亮?”她聲音懶洋洋的,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脅意味,李浩傑嚇了一跳,嘴巴不聽使喚,十分誠實耿直回答,“漂亮,但你很兇啊!”

“……”

齊秦明抿唇,忍不住笑了。

你笑個屁!楊歡狠狠瞪他,低聲威脅:“我兇嗎?”

“兇的像母老虎。”

楊歡空餘的一只手擰他耳朵,用力。

“別擰別擰,疼疼疼……”齊秦明痛呼。

普通女人打情罵俏是假裝打一下,楊歡是真打,並不手軟。

如果未來他們家會發生家暴,那一定是楊歡打了齊秦明。

唔,好可憐。

“我們歡歡最溫柔可愛,怎麽可能兇,不兇不兇,剛剛好,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。”齊秦明單手揉搓發紅的耳朵,小聲哄她。

“你想去就去吧,早點回來,我在家給你做飯。”

玩歸玩,歡歡是有分寸的,而且她為他考慮,他也會信任她。

楊歡擺擺手,示意他不要說話:“不讓他去,那我也不去了,畢竟不是單身了。”

單身的時候,怎麽玩,怎麽不註意影響都行,反正自己心裏清楚怎麽回事就行。但現在,會讓他心裏不舒服的事情,她會盡量避免做。戀人之間的信任,禁不起消耗,感情需要好好珍惜維護,不是一味作死。

景承擺手:“算了算了,能來就行了。”

景承這樣說了,其它人也沒話說了。

楊歡帶著齊秦明來酒吧門口匯合,準備去山上野餐,宿營,明天看日出。李浩傑叫人去山上,把需要的帳篷還有吃食都準備好了,還整來了好幾輛摩托,挑眉痞笑。

“飆車?”

楊歡打了個響指,笑的張揚嫵媚:“沒問題。”

“誰先到,誰有權利選擇帳篷!最後到的人,支帳篷!有意見沒?!”李浩傑巡視一圈,大家都沒意見。

“哦了,就這麽定了。”

“齊總呢?”景承挑眉。

楊歡和他五指相扣,十分囂張的揚起下巴:“我跟秦明一組,照樣秒殺你們!”

景承意味不明的呵了聲:“很囂張啊!”

“人不囂張枉少年!”女人眼角挑起,明媚張揚,肆意妄為,渾身上下,仿佛帶了光芒。

景承唇角微揚。

這個女人啊,和別的女人真的不一樣。

楊歡拿起一個頭盔扣在齊秦明腦袋上拍拍後座:“姐姐帶你感受一下風一樣的速度!”

他就喜歡她張揚肆意的模樣。

齊秦明擡腿上摩托,長臂伸展,環住女人的腰。

狐朋狗友:“……”

秀恩愛,死得快哦!

景承看到這種紮心的場景,默了一下:“她行嗎?”

李浩傑嗤笑:“行嗎?景哥你別小看她,她飆車技術可不比男人差,當年她玩的比我還要瘋。”

嘖,這女人。

風馳電掣,街道上,摩托車轟鳴聲,一直消失在人海中。摩托盤旋在蜿蜒山路,大夥的尖叫聲在山裏回放。

嗷嗚——

嗷嗚——

把他們狠狠甩在後邊的楊歡忍不住罵:“一群丟臉的傻逼!假裝不認識他們。”

齊秦明死死箍住她的腰肢,心跳怦怦怦,腎上腺素上湧,十分害怕,又十分刺激興奮,心跳到嗓子眼處。

景承緊跟其後,直直看著她的背影,情不自禁。

風中好像還有她的玫瑰清香。

最後,楊歡第一,李浩傑最後。

楊歡拍著李浩傑肩膀大笑:“那就辛苦李保姆了。”

李浩傑一臉苦大仇深。

在他們到之前,早就有車上來,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。

大家開始支火架,鋪墊子,然後圍著火堆燒烤。

烤肉的香氣絲絲縷縷飄到李浩傑鼻中,他心中十分苦逼:“那是我讓人準備的……”為什麽我只能看著你們吃啊嗚嗚嗚……

“你快點把帳篷搭好了,就可以過來一起吃了。”楊歡把肉遞到身旁男人嘴邊,他張嘴吃了一口,然後拿過來,自己繼續吃。

一個人搭帳篷實在是不太方便,看在這麽多年哥們的份上,景承主動上前幫忙。把李浩傑感動的淚流滿面。

只是景承真的是有點心不在焉,三五不時回頭看。剛開始李浩傑還以為他是饞的,畢竟其它人都在吃肉,他倆看著,當然很饞。後來他發現不對勁了。

景哥好像看的是……

楊歡!

操!

李浩傑不動聲色看了半天,在他又回頭看楊歡時,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,玩笑道:“景哥,你看上的女人不會是……她吧?”

景承沒說話。

“操真是啊!景哥,楊歡跟別的女人可不一樣,你敢玩她,她就敢剁了你。”

景承沈默片刻,忽然開口拋出這樣一個爆炸性的問題。

“你也喜歡她,對吧。”

李浩傑想否認,但話到嘴邊,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否認。

“別跟我說你們是哥們,鬼才信你,男女之間,哪有什麽純粹的感情。她當年幫過你,你也報答她了,可你還是對她那麽好,除了喜歡,我想不出別的理由。”

李浩傑苦笑:“你看出來了?我承認,我確實是挺喜歡她的。只不過,她是真的只拿我當兄弟。我不想跟她連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
他緩了緩語氣:“你呢?也喜歡上她了嗎?”

“我沒有!我不喜歡這種男人婆!”

李浩傑才不相信他:“那你總是情不自禁看她。”

眼神騙不了人,景承的眼神,總是情不自禁的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。他談過那麽多女朋友,哪有過這種情況。

“雖然性子不好,但她長得是真好看,我還不能多看兩眼?”

沒錯,他只是覺得她的長相好看,所以才會多看兩眼,並不因為喜歡她,不是。

哼。

李浩傑懶得搭理他,嘴上說不是,眼神收一收啊!自以為不動聲色的看她,覺得別人看不出來?

這兩人正討論的焦點,忽然扭頭看向景承。她的眼裏有不停閃爍的火光,精致漂亮的臉被火光映照的朦朧美好。

景承心咯噔一下。

“哎你們倆別墨跡,好了就快過來。”

景承下意識點頭:“哦,好。”

李浩傑噗嗤笑出聲,還說不喜歡她,在她面前都不像自己了。

人都齊了,楊歡咳了聲,拍拍手,這群野漢子笑嘻嘻。

“楊歡有話要說。”

“歡哥有事吩咐,大家都是兄弟,別客氣。”

楊歡笑的眉眼彎彎,十分幸福的模樣:“我要向你們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。”

大家大口吃肉,喝著啤酒吹風,十分愜意,吐槽道:“說說說,別大喘氣。”

“我要結婚了。”

女人話剛說完,空氣凝滯,只能聽到火燒木材劈裏啪啦的聲音,還有山上嗚嗚的風聲。

“臥槽哎真的啊?”李浩傑不可思議的看看楊歡,又看看齊秦明,“我還以為就是玩玩,動真格的啊。”

楊歡伸腳踹他:“什麽玩玩,我跟你們這群花花公子可不一樣,玩弄感情的事,我不做哦。”

確實是,她談戀愛,就是奔著結婚去的。李浩傑這樣的花花公子,一她看不上,二,他玩不起。所以李浩傑喜歡歸喜歡,他不會自不量力,當然,他也怕被閹了。

“不是,哥,親哥,大哥,你能別這麽草率嗎!婚姻哪能這麽隨便?!”

齊秦明冷冷開口:“跟我結婚很隨便?”

大家都把這個一直沈默寡言的男人當背景板,見他忽然開口,嚇了一跳,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的感覺。

李浩傑訕訕的笑,但還是堅持說實話:“你們才交往三個來月就要結婚,這還不叫隨便?!齊秦明,上學的時候你什麽樣大家都知道,老師同學心中的好學生,跟我們歡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。哪怕現在你確實混的不錯,但你覺得,你融的進我們的圈子嗎?”

“你又找踹了是吧?!”楊歡斜眼威脅他,“閉嘴吃你的吧!”

景承烤好一大把羊肉串,分給楊歡一半。楊歡接過,沖他笑道:“謝了。”

景承唇角微揚。

齊秦明垂眸看著跳躍的火苗,耳中回響著李浩傑的話。

他的父母有什麽資格嫌棄歡歡呢?他們根本就不知道,在外人眼裏,是他配不上她。

楊歡又把羊肉分給齊秦明一半,齊秦明忽然扣住她的頭,當著所有人的面,湊上前吻住她的唇瓣。

蜻蜓點水的一下,很快就分開了,齊秦明聲音冷清,散發著矜貴自律:“我是融不進你們的圈子,但是,她愛的只有我,也只有我,可以吻她。”

26、醉酒 ...

夜色中,男人涼薄冷清的聲音在山間回蕩,占有欲十足的宣誓主權。

楊歡嫵媚的丹鳳眼挑起,眼底閃過一道光芒,少有的一顆少女心開始怦怦亂跳。

對嘛,這就對了,大男人就得有點血性,才會讓女人有被在乎的感覺。

楊歡輕舔唇角,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的溫度和柔軟,火光映照她的臉,臉頰上是淺淡的酒窩,很開心。她把肉遞到男人嘴邊,齊秦明故意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,故意撒了一把狗糧,噎死他們,叫他們得瑟。

這種行為有點幼稚,但對楊歡來說還挺稀奇,畢竟他在外人面前向來一本正經。

楊歡笑吟吟的看李浩傑,開玩笑似的:“可別,他要是融進你們這些花花公子的圈子,還跟他結婚?不踹了他就不錯了。你們可別帶壞了秦明,不然我要不高興了.”

李浩傑擡頭灌啤酒,滾動的喉結,十分性感:“嘿這話說的,聽著真不是滋味啊,好歹兄弟多年,就不能稍微給哥們留點面子?”

景承輕飄飄補上一刀:“臉皮都那麽厚了,還要什麽臉呢。”

他這一句話引來其他人起哄:“哈哈哈,就是,傑哥就不是那要臉的人,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。”

李浩傑也跟著笑,在歡快起哄玩鬧的笑聲中斂下眼瞼。

感覺有點心塞,很微妙,他跟楊歡認識的早,高中時就認識,那時候年少狂妄啊,一起浪。

都說男女之間沒什麽純潔的友誼,李浩傑也覺得是,何況楊歡長的還好看。開始也想過要不然處處,結果就看到一個男生與她糾纏,楊歡不耐煩,直接踹向那個男生襠部。

十分兇殘,看著那個男生扭曲痛苦的臉,還有豆大的汗珠,李浩傑那點想法瞬間被擊退了。還、還是做兄弟吧,起碼安全啊。

做了這麽多年兄弟,也沒見她少女懷春,結果二十八了,忽然跟齊秦明看對眼了。怎麽說呢?就有種看上好幾年的大姑娘,忽然就被別人拐跑了,有點郁悶,還有點不甘心。

但這群哥們嘻嘻哈哈一打岔,那點郁悶的小情緒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李浩傑跟景承啤酒碰一下,掩飾各自眼底的心不在焉。

人生在世,及時行樂嘛,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這種行為太傻了。誰知道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能堅持多久,沒得到或許還能心心念念一兩年,一旦得到了,或許兩天就膩歪了。到時傷了朋友多年的情誼,不值得。

兄弟甲:“歡哥要是以後受了委屈,記得找兄弟們,保證揍得他懷疑人生。”

兄弟乙:“男人都是賤骨頭,結婚前把你寵成小公主,結婚後就把你當老媽子,所以說,婚姻就是女人的墳墓,一點沒錯。”

“歡哥這是上趕著往墳墓裏跳啊。”

楊歡冷笑:“差不多得了啊,有你們這樣的嗎?還沒結婚就詛咒我婚姻不幸,跟你們翻臉啊。”

他們說話向來無所顧忌,當然知道那些話不該說,說出來是對齊秦明的不尊重,但是他們並不在乎。他們是在為楊歡立下馬威,給她撐腰。

雖然是好意,但楊歡並不喜歡他們這麽做。

戀愛中的女人,向來護短。她的男人,只有自己教訓。

楊歡不讓說,其他人撇撇嘴閉了嘴。

景承嗤笑,感慨:“女人啊,一談戀愛都重色輕友。”

“還說女人,你們男人也是一樣的好嗎!”

“你就會扯淡。”

楊歡哈哈笑:“是不是扯淡,等你遇到那個人就知道了。”

景承搖頭笑,雖然沒說話,但也不信。他才不會那麽沒良心,重色輕友。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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